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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孩子無理取鬧──隔離與談天


From : 寶瓶希望教室
 
要出門了,他們說不要,不搭理大人的吆喝與準備出門的忙亂,他們自顧自的、悠閒的坐在地板玩著他們的玩具。
洗完澡,該穿衣服了,他們說不要,光著小屁股在家裡,四處狂奔,還跑到床上翻跟斗拉床單,咯咯咯的笑個不停。
該睡覺了,他們說不要,又去打開已關掉的燈光,坐在地板上,埋首翻閱自己的書本,還大聲閱讀出聲。
不合作,他們就是不合作。不理會,他們就是不理會。


我看著他們的執拗與固執,心裡的怒氣隱隱在蠢動。我感覺自己的不平衡與壓抑的情緒。
我再度喊著他們的名,回應依然是不理會。我決定,堅持身為爸爸與媽咪的堅持。
他們警覺到,也感覺到,他們開始以最原始的哭鬧來表達抗拒。


不理會孩子的執拗,抓起哭鬧孩子的小手,走。我們去談天。一進門,一關門,門裡門外,世界大不同。
霎時他們收起眼淚與啜泣,我們聆聽著,我們對話著,我們告訴他們我們的希望,他們表達他們的需要。
天真孩子含淚的表情與動作,著實讓大人心疼著,但是我不能表現我的心疼,此時的軟弱躲藏在偽裝的堅強下,至少我想讓孩子知道,這是我的界線,我的原則。


擁抱化解了剛剛一觸即發的衝突,他們的親親伴著我的親親。我們和好了,也和解了。
無理取鬧的精靈離去,可愛又懂事的精靈來到。


晚上,我筆記著今日的事件,不斷的想到有關孩子的情緒問題。
兩歲至三歲的孩子,在情緒上的表達,開始顯得明確而且直接。
無理的要求漸漸多了,但是相對的,這也表示能夠說理溝通的時間也漸漸多了。
恩愛不是常哭鬧的孩子,他們是可以跟我們講道理的。


雖然對近三歲的他們來說,跟大人談天也許是比較成人式的說法,但是不管他們倆能聽懂多少,至少我感受到他們是可以體諒並接收我們希望他們怎麼做的訊息;然而再乖的孩子,也是會有執拗的時候。
當孩子執拗時,情緒的影響也很容易令大人也隨之起舞;如果大人也跟著起舞,那麼毋寧是陷入了衝突的圈套,親子間的緊張感升高,家庭氣氛也會從親和轉化而成對峙。


在這段自省歷程中,我察覺到情緒與孩子情緒間的連結。好幾次,我發覺到我自己的隨之起舞。當孩子開始不安哭鬧,我也開始感覺不安與緊張。


不知不覺中,我的音量會變大,我的表情會變兇,我的態度也會變差,我的不安與煩躁顯現於外,而不安與煩躁卻也讓孩子更加的不安與煩躁,就這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性循環。


我不斷的自省著,也不斷的修正著。
於是漸漸的,探知自己的內在情緒與感受後,我反而更加知道自己的可能的情緒地雷區,於是在遇到狀況時,處理的態度與方式也漸漸柔軟,逐漸同理。
現在當察覺緊張對峙的氣氛要來臨時,我們會跟孩子說,來談天吧。我們採「隔離談天」的方式。


到房間說說話,沒有旁人的干擾,沒有旁人的支援,孩子很快就會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,要知道,孩子擁有自我控制的能力,只要給他一點時間,一點機會,這樣的能力展現往往是出乎意料的。
因為沒有干擾,大人的情緒也跟著很快平復理性,在與孩子對話的過程中,也漸漸可以知道訣竅,並求得方法。


我常跟爸爸一起討論,「愛的小手」的威嚇是暫時性的,是一種輔佐權威的工具,卻也是一種威權的象徵。


面對逐漸懂事,開始分辨是非的孩子,小手的存在有時反而會混淆他們對事件的正確分辨態度;對錯的界線可能會被孩子誤認為是建立在屈服威權的力量上,
這是我們不得不憂慮顧及的。
什麼是對的,什麼是錯的,應該發自於內心,而非屈服於權威。


理性的跟孩子分析與討論心情的分享,雖然可能要花比較久的時間與精神,也許效果不若面對威權的明顯,但是可以顯見的,孩子的接受度高,而孩子行為的改變,在潛移默化之間悄悄的會起變化。


在恩愛兩歲八個月的時候,我記錄下面對他們無理取鬧時的處理方法──隔離與談天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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